• 枫过留痕

    枫树不耐冷,霜下胭脂红,这是古人对枫的诗咏。秋深、霜严、枫红,只是人们在盛赞梅兰竹菊的同时往往就忽略了枫之高亮。 古来赏枫佳处颇多,这里我最要一提的只是天平之枫天平红枫甲天下,那是人们对天平红枫的最高赞誉。天平之枫,有一个极美妙的学名枫香,

  • 新年随想

    冬至的汤圆在锅鼎翻滚,就像人生打拚,尘埃落定。东北等地有些老百姓已经在紧锣密鼓准备年货,迎接新年。潮汕大地则还静悄悄,仿佛狗年的春节还是很遥远的事,俗话说,年怕中秋月怕半,冬至到了,年还会遥远吗? 小时候,冬至一到,吃过汤圆,就开始掰指点减

  • 闲话秋裤

    一场秋雨过后,天气骤然降温,一些怕冷的人们都穿上了秋裤。谁曾想,秋裤这种人们常穿的内衣,竟成为今秋时尚热词,秋裤阴谋论、秋裤体,网上关于秋裤的话题热闹非凡。服装成为在平民百姓和媒体中谈论的最广泛,最时尚的一个话题。 说起秋裤很多人有着说不出

  • 一脉相承秋声赋

    那日,坐在窗前看王剑冰主编的《乡愁》系列文丛,这部文丛非常的浩大,总共囊括了20位名家关于生养自己的故乡、生活或居住过的第二、第三故乡的描摹刻画,倾尽赞美与讴歌,表达了对其眷念与挚爱之情。字里行间,洋溢着的乡愁与祝福,无不令人唏嘘感慨。 对于

  • 绣花

    家乡地处里下河平原东北端。农闲季节,三三两两的村妇们总爱聚于某家的墙根前,一边唠嗑家常一边绣花,斜阳把镀了金的光洒满她们全身,似一幅淡淡的田园画。画的外面,孩子们围着稻草堆追逐打闹,有鸡鸭鹅欢快的叫声。 这已是儿时记忆的河流里无法截留的一段

  • 旧房

    住进新房,因还贷压力,我无奈地卖掉了原来的旧房。 过完了户,答应明天将钥匙交给新主。下午,想起旧房,忽然坐卧不宁,心里跟猫抓了似的,有湿湿的东西一浪一浪自眼里划过。我奔向旧房。 打开房门,随着轻慢的脚步,我细细抚摸着家里的每一处角落。包暖气

  • 草菩提

    最初邂逅草菩提是在童年,邻居家用一种灰色珠子穿成漂亮的门帘挂在门上,于是偷偷询问邻家小伙伴,给了几颗草菩提籽,我把它埋入院子墙根下土中,生发出来像玉米一样的小苗苗,每株不断生长不断分叉,扩成一蓬,丛丛地生长着。生长过程中,每枝分蘖的顶端蹿

  • 童年的土灶

    人一上了年纪,就爱怀旧,尤其是儿时故乡的一草一木,田间的一稼一穑,总像是电影的蒙太奇一样,在梦中放映。用一句时髦的话,这就叫做记住乡愁。 近期,因参与自然村落历史人文普查的工作,又回到阔别数十载的故园。乡亲的一颦一笑、乡里的祠堂公厅、农家的

  • 文字的温度

    秋高气爽,落叶飘飞,与朋友一起散步不觉感怀:无边落木萧萧下,不尽长江滚滚来,诗人杜甫仰望萧萧而下的木叶,俯视奔流不息的江水,感慨韶光易逝,壮志难酬。这简单的14个字带着建瓴走坂的磅礴气势破空而来,直指人心,让人过目难忘,这就是文字的魅力! 一

  • 远村

    我和吴先生坐在湄南河畔一家酒店的临江走廊上,饮着冰茶,看着风景。 河对岸是郑王寺,在曼谷众多金色佛寺中,为纪念郑信而建的这座中国风格的寺庙,特别醒目。天是蓝的,云是白的,但脚下的河水,却是混浊的。 河面上游艇往来穿梭,从我们近处飞驰而过的,

  • 我有一座山中小屋

    我们家的山中小屋,原本是郊区村民的老房子,他们全家搬到城里后房子闲着。老公有次去老屋旁的水库钓鱼,突发奇想租下了这个房子,说想把它作为一个周末度假的地方。 花了4万多元,我们把山中小屋简单装修了一下。一间30多平方米的大厅兼书房,一间大卧室,

  • 曾经挽留

    想当初年少时看过的电影,现在想想大多面目模糊。偏偏有一部武侠片,导演演员均默默无名,留在记忆里印象深刻。 最深刻的是其中一句台词。一晃眼许多的岁月过去了,却仍言犹在耳,历历如新。当时不过是一个电影中惯用的手法,女主角愤而出走。通常不管古装片

  • 奶奶的鞋簸儿

    奶奶有一个针线笸箩。幼时读书,读到《周总理的睡衣》,文中提及邓妈妈的针线笸箩,面前的小凳子上摆着个针线笸箩,笸箩里放着剪刀、线团、布头和针线包真真切切的,脑子里浮现的是奶奶的针线笸箩。笸箩大抵是北方的叫法,那种圆口二三寸深的竹器我们老家叫

  • 我的老哥

    今年清明节前,我和我妈小住澳洲半年后回到汕头,老哥稍后也从伦敦回国参加学术会议,顺便回家探亲。没有像以往那样邀约亲朋好友,老哥只想与母亲和我共度恬静日子。一周后,驱车送老哥乘机飞武汉,在草木生长时节,在潮汕机场,老哥一句话说得草木也动情:

  • 车过旧校园

    我所服务的潮剧团要往广州演出,那天一早,分乘二辆大巴从市区出发。我乘的这一辆主要坐着一群年轻的演员,好些是刚从艺训班毕业到团里来,首次上省城,显得兴奋,表现得很活跃,充满阳光心态。我忽然觉得很像一群初中生正要外出郊游。 呵,初中生,令人羡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