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冬至,与一只羊对视

    我说,我养过羊。你一定不相信,以为是冬至到了,想诓你一顿羊肉火锅吃。 我又说,我养过羊。三只。当然,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。 那年夏天,我在邻居家看到三只小羊羔,喜欢瞎联想的我立即忆起书里见过的句子:天苍苍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羊在我的想象中

  • 腊梅花开

    奶奶,你快来看,腊梅花开了!一大早,娇娇就跑到篱笆门外,她欣喜地发现,昨天还是花苞满枝的一树腊梅,终于绽放出一束束蜡黄色的花朵。 奶奶正在灶房里生火做饭。因为连日阴雨,她刚从墙角抱回的柴禾被染上了润气,费了好大劲才点燃,火苗在矮小的灶膛里幽

  • 流年贺卡

    收到远方文友寄来的一张贺卡。贺卡上一行娟秀的小字:有爱不觉天涯远,有梦不觉人生寒。寒风中,我手捧贺卡,顿感一种暖意,仿佛和故人重逢一样,怦然心动。有多少年,我不曾收到过手写的贺卡了。每到假日,电子邮箱里的贺卡堆积如山,说实话,我很少打开,

  • 石亭

    如果把村庄看作一个节点,那么,这个节点定然会向四周伸展一条条细丝般蜿蜒的路径。无数的节点和细丝,交错成一张巨大的网,覆盖在广袤的湘南山区。这些土质和石质的细丝上,毎隔二里三里,就会有一座由石柱支撑的凉亭,供往来的行人歇脚休憩,避风挡雨。倘

  • 小巷深深

    长长的发辫飘举在空中,缓缓垂落,然后嵌在一座小城,于是就有记忆中的小巷了。 外婆家住在一座小城,我童年的时光在那里度过。从小生活在那条深深的巷子里,对小巷的记忆便是对小城的记忆了。在童年的印象里,小巷像妈妈甩来甩去的辫子一样美。 那是江南的

  • 我在,家就在

    急匆匆走进家门,放下手中的农具,从锅里拿出出门前就已经做好的饭菜,扶起卧病在床的婆婆和丈夫,用勺子一勺一勺的把饭喂给他们7月21日,记者走进了西宁市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长宁镇尕庄村,在村民王延梅家中,记者看到了这感人的一幕。 太不容易了,现在她

  • 雷阵雨

    那时,我家刚建设了一个土夯的庄廓院,坐落在远离村庄的两个小山怀抱之中,宁静而恬然。山脚下,有一条灌溉用的水沟,从庄廓西边墙根穿过。那是一个麦苗正绿油菜飘黄的下午,当家人在劳作之后,坐在屋里小憩时,大片大片的乌云黑压压地从西边的天空翻滚而来

  • 秋风凉 棒槌响

    天高云淡的时候,村前的小河便热闹起来。飘带一样弯弯曲曲的河床上下,有洗澡戏水的、有逮鱼摸虾的,还有洗萝卜淘青菜的,更多的则是浣洗衣裤、床单和被面的。 经了夏季暴雨的洗礼,经了秋后多日的沉淀,河水不盈不欠,不浑不浊,淙淙流淌,清澈透底。就连河

  • 回乡

    站在猫儿沟老朳顶,俯瞰这条走过二十多个春秋的弯曲小路,记忆的长河缓缓流淌开来。这种路坡度起伏不大,走起来很轻松的路叫碥子路,小时候肚子饿得走不动或肩挑背驮累得不行的时候,它曾是我们前进的动力,能走一段这样的好路,就如同过年时得到长辈的红包

  • 小巷深深

    我们住了近二十年的小巷子要拆了,镇上将把这里建成休闲广场。居住在池河镇的弟弟急匆匆地给我打来电话,并从他发来的微信图片中看到,轰隆隆的挖掘机正忙碌着拆掉巷子两边陈旧的房屋。 我离开故乡近四十年了,我是在小巷古风扑面的氛围中出生长大,如今巷子

  • 让世界多一点爱

    人们都说,00后的少女,本应是烂漫的花季,天真的岁月。她会在妈妈的怀里撒娇,会在流行歌曲中陶醉。她会在温馨家庭的呵护下,去学钢琴,学跳舞,学书法;会在校园里留下她追梦的轻盈脚步。美丽,健康,快乐与她一路同行。 然而她不能够!她带着先天缺陷来到

  • 无言谁会凭栏意

    此时是公元二零一六年九月二十六日,与过去了的秋分隔着三天的距离,办公地院子里三棵桂花树与我的相遇已有整整243天。 其实初见它们我并未有什么鲜明的喜悦,只是站在办公室门外的走廊里,眼里尽是亭亭如盖、繁茂婆娑的绿,心里觉得舒服、熨帖。冯杰说:一

  • 若能识字

    那是一册彩色的初级识字课本,摊开在桌面上,字很大,她用手一个个地指着书上的字,费力地念着:众鸟高飞尽,孤云独去闲。相看两不厌,惟有敬亭山。 不要以为她是学前班的小朋友,她是我四姨,已经五十多岁了。她一天打了三次电话,催我去看中医,又喊我晚上

  • 永远的绿皮车

    上世纪,在祖国广阔的大地上,随处可见一条一条的绿色长龙呼啸而过,它们穿山越岭,飞速前行,带领我们奔向一个又一个目的地。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着绿皮车的温暖记忆。 我第一次坐的火车便是绿皮火车,那是20年前,我考上一所技校,父亲送我去上学,那也是

  • 年戏

    故乡的年戏,热闹而隆重。戏台搭起来,整个村庄都欢腾了。 大人孩子们奔走相告:看戏去喽!看戏去喽!到那时,年才真正有了年的味道。年戏是最能聚拢人的活动,村里几乎是全民参与,连六七十岁的老人都穿得暖暖和和,到戏台下来看戏。乡村简陋的戏台,撑起一